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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ytiri·杰克萨利

·晚安和爱意的姊妹篇,建议结合食用

·私设Neteyam腿受伤但在大战中活下来,Jake死亡


从天空人再次回到潘多拉开始,杰克萨利的心脏就一直悬在嗓子眼。黑暗里似乎隐藏着无数双眼睛,随时准备将他珍视的所有东西都蚕食得一干二净。

他不敢细想。

因此他坚持离开奥玛蒂卡亚,离开部落和族人,像一个自己过去最看不起的怂蛋那样狼狈地逃亡,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讨生活。他警告孩子们不要惹麻烦,强迫Loak去跟奥农道歉,尽管他知道错不在他。

但日子总要一天一天捱过去。

直到有一次白天路过浅礁群的时候,Tsireya正在教孩子们如何在水中憋气,Neteyam努力地扎进水中,他笨拙的样子像是在海里手舞足蹈,很快就因为支撑不住而浮出海面,整张脸憋得通红。Jake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他记得大儿子过去在部落里总是优秀得令自己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所有人都称赞他是奥玛蒂卡亚最年轻的勇士……

各种各样微小的事情在同一时间组成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拳砸向他的胸口,然后碎裂成无数粉尘,混合着空气融入他的身体里——它们开始以一种存在感极强的方式动摇着他。

于是在家人熟睡以后,Jake会忍不住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看很久,但那里始终没有出现预想中熟悉的森林,海洋的尽头还是海洋。他内心有些怀疑——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或许跟库里奇那帮人拼死一搏,或许留在森林,蜘蛛也并不会透露部落里的消息,他们永远都无法找到奥玛蒂卡亚。

那样会不会更好。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跟Neytiri商量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回到森林——附近的海域里出现了大量捕鲸船。这场维持了几个月的美梦被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迅速得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当听到受伤的Neteyam哆哆嗦嗦地告诉他们Tuk和Kiri还留在恶魔船上时,Jake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心里那块大石头就要准备好将自己砸个稀巴烂了。

就是今晚。

可一切似乎进展得出奇地顺利,从他和Neytiri一起登上恶魔船,到库里奇为了蜘蛛松开Kiri。

唯一的变数只是自己留了下来。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使库里奇没有说那些话,Jake也打算找机会除掉他——正如他所言,他不放心留着这样一个祸患威胁他的家庭。

陆战队流水线一样的搏斗技巧和糟糕的水下环境令他们俩愈加难分胜负,两人到最后都开始明显地脱力,又一边紧紧盯着对方寻找错处。船舱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Jake抓住机会用胳膊将库里奇的喉咙死死锁住,直到感觉到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整个身体都沉下去,才任由他慢慢落入水底。

尘埃落定。

他赢了。

命运却好像注定了这场战争没有胜者——错杂交纵的恶魔船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Jake快速挥舞双臂游动,试图找到一个可能逃生的出口,而仅存的氧气因为剧烈的运动消耗得更加迅速。

视线一点一点模糊起来。

直到发现最后一扇舱门也被牢牢锁住。

出不去了。

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他无可避免地开始回忆在潘多拉的这十几年——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地球人来到这里,他拥有了爱人、家庭,以及一切在故乡不敢奢求的东西,他几乎花了三分之一的生命来学习如何成为土生土长的Na‘vi,尽管自己最后时刻依然像一个刚打完架的地球士兵,却还是觉得无比安心。

肺部最后一丝氧气即将被用尽。都说人死之前会想到很多生前发生的事,但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些零碎的遐想——几小时后,潘多拉的第一缕阳光会落在Neytiri的脸上,代替自己亲吻她柔软的发梢和脸颊,或许还会有咸涩的海水不小心被风吹进她的眼睛里,他知道她不喜欢那样,好几回都泄火似地将手里包好的小鱿鱼果软饼重重扔向案板,就像Kiri上次闹脾气,母女俩发火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现在,Neytiri就站在面前,他很想再抱抱她,好好道个别。可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向她靠近,Jake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意识到隔在他们之中的是什么,梅特卡伊纳族那个小家慢慢在眼前变得透明,紧接着阴暗恐怖的船舱占满了他的视线。

他有一瞬间觉得遗憾。

深黑色的海水继续吞吃着周围的一切,包括这场被战火和纷争主导的闹剧,但Neytiri和孩子们都从中存活了下来,他们现在正待在某个安全的地方,离危险很远很远。至少明天、

他松了口气,窒息感终于得以将他整个人向海底拉去。

会是个轻松的好日子。

幸好。



(忍不住又根据评论加了一点T T)

小番外——莫比乌斯环

每个Na‘vi死后都会回到圣母爱娃的怀抱里,除了杰克萨利,他在爱娃身边短暂停留几天后变成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风起而动,风止则停。

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时间慢慢变得混淆,连同着他的过去。仿佛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只是一颗圣树种子。

直到那天。

像是有指引一般、

他落在了一个纳威女人的箭头上,她正拉弓瞄准远处一个穿着古怪的阿凡达。

阿凡达?

很久远的词语。

他忘记自己从哪里学来。

女人黄色的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不解,似乎有感应一样,她在那一刻与他对视,然后放下了手里的箭。他被来路不明的情感冲击得有些恍惚,尽管他不明白那叫什么。

叫什么呢?

杰克萨利没来得及捋清,他又一次被风带去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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